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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的梭魚 $285

2018 法國暢銷溫馨小說,法國亞馬遜讀者 4.7 顆星超高評價。當人生走向終老時,生命的意義是什麼?家人又該如何面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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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斯卡・胡特爾

永遠的梭魚

平裝、14.8 x 21.0 公分、黑白 312 頁
2018 年 10 月 26 日

定價 380 $ 285


2018 法國暢銷溫馨小說,法國亞馬遜讀者 4.7 顆星超高評價。當人生走向終老時,生命的意義是什麼?家人又該如何面對?

曾經是個拳擊手的拿破崙,當了一輩子脾氣古怪的「皇帝」,只有溫柔婉約的妻子能包容他。然而在八十五歲這一年,他突然與妻子離婚,到收容所領養一隻小狗,決定展開全新生活。兒子與媳婦都不理解拿破崙的脫序行為,只有十歲的小孫子可可能與他愉快相處,他們用彼此才能懂的世界語談天說地,一起翻修房子、打保齡球、聽廣播裡的猜謎節目。拿破崙活力充沛,絲毫不像八十五歲的老人。

某天,拿破崙因為一場意外而倒下,在病床上的爺爺突然顯得單薄弱小,可可領悟到,爺爺選擇在八十五歲離婚,或許是不想讓心愛的妻子承受自己年老無力的模樣,於是決定幫助爺爺密謀一場對抗時間和病痛的硬戰⋯⋯

本書以十歲小男孩的視角及幽默風趣的筆調,穿插與奶奶溫馨來往的信件,寫下爺爺罹患失智症後的荒謬事蹟、排斥搬到安養院、爸爸將爺爺送往安養院時的罪惡感,以及最後終於修復的父子關係。故事令人捧腹大笑,同時感動淚流。


作者 巴斯卡・胡特爾

一九六六年生於巴黎南郊。第一次接觸福樓拜的作品後,發現自己擁有專於閱讀的雙眼與寫作的雙手,找不到比把文字寫於紙本上更有趣的事,但有一項例外,就是觀賞英國喜劇泰斗卓别林、美國動作之王巴斯特・基頓以及法國名導賈克・大地的電影。喜歡所有結合生命不可承受的重與荒誕喜劇的作品,是個親民且愛笑的人,致力為十一到十六歲的青少年撰寫作品。


商品資料

書名
永遠的梭魚
原文名
BARRACUDA FOR EVER
作者
巴斯卡・胡特爾
譯者
林心如
定價
380 元
裝幀
平裝、14.8 x 21.0 公分、黑白 312 頁
ISBN
978-986-9653251
出版日
2018 年 10 月 26 日
出版
啟明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
電子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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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的梭魚 試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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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我的祖父拿破崙在八十五歲那年下定決心澈底改變人生。於是,他帶著我的祖母約瑟芬上了法庭。既然她從來都不知道如何拒絕他,於是她任憑祖父這麼做。

他們在秋季的第一天離婚了。

「我想重新展開新的人生,」他對負責審判的法官說。

「您有權這麼做,」法官回答。

我們——爸媽和我——陪著他們直到法庭。我爸爸希望拿破崙在最後一刻打消念頭,但是我很清楚爸爸錯了:畢竟我的祖父從不改變主意。

我祖母約瑟芬哭個不停。我挽著她的手臂,並且遞紙巾給她,它們在幾秒之內就被淚水浸濕了。

「謝謝你,親愛的李歐納,」她說。「這個拿破崙真是隻倔強的駱駝,他還是這麼不講理!」

她擤著鼻涕、嘆著氣,嘴唇顯現出很溫順、寬容的微笑。

「算了,」她繼續說,「如果這頭駱駝的想法就是這樣。」

我祖父人如其名。在法庭的階梯上,他手插在嶄新的白色長褲口袋裡,顯現出猶如剛征服一座王國的人的驕傲和尊榮氣派。他以滿足而傲慢的眼光環視街道和路人。

我很崇拜他。我覺得生命含藏著許多祕密,而我祖父全都知道。

當時正值初秋,氣候溫和而潮濕。約瑟芬顫抖著,並且把大衣的領子豎起來。

「我們要為此慶祝!」拿破崙如此宣告。

爸爸和媽媽並不同意,而約瑟芬更不苟同,於是我們就只是朝著地鐵站走去。

「你不想吃香草冰淇淋嗎?」拿破崙在街旁的一個路邊攤前問我。

他遞了一張鈔票給那個年輕的小販。

「兩個冰淇淋,一個給我、另一個給我的可可。加上香緹鮮奶油?好啊。嗯,香緹鮮奶油好嗎,可可?」

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。我點頭表示同意。媽媽聳聳肩。爸爸直視著前方,眼神空洞。

「我的可可,他當然要香緹鮮奶油囉!」

可可……他一直都這樣叫我。我不知道為什麼,但是我總喜歡想像他從前經常置身的拳擊場和擂台上,所有的人也都被叫做可可。

這個稱號和李歐納絲毫沒有關聯:李歐納・波納爾。我當年十歲,對我來說,這個世界似乎仍然神祕難解、有點敵意,而我的內心經常湧起這種感覺:和我擦身而過的人們對我的身影視而不見。拿破崙安慰我說:一個拳擊手不需要擁有壯碩的身材,而大部分的拳擊冠軍之所以了不起,都是因為他們的風度和才華。但是我呢,我並不是拳擊手。我單純只是個隱形人。

我是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出生的;房間裡的燈泡燒壞了,於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哭聲是在黑暗中迸發的。小波納爾就這樣在黑暗中誕生了,而十個年頭還不足以完全使這片黑暗完全消散。

「好吃嗎,可可?」拿破崙問我。

「很好吃!」我回答。「謝謝。」

祖母稍微冷靜下來。我的目光和她蒼白的眼神互相交錯,她對我微笑。

「好好享用,」她低聲對我說。

小販把零錢拿給拿破崙;拿破崙問他:

「您幾歲?」

「先生,我二十三歲。怎麼了?」

「沒什麼,只是想知道一下。不用找了。真的不用,真的,我很確定。今天可是個歡慶的日子!」

「我們說的話全世界都會聽到,」我祖母咕噥著。

我們坐在回家的地鐵車廂裡,全都沉默不語,身旁坐著下班的人。我祖母重拾了一點信心;她在臉頰上補了妝,我依偎著她,就像是感覺到我們不久之後就要分離。她的額頭靠著窗戶,注視著窗外連續開展的景色。悲傷使她流露出一種很高貴的美。有時候,她會朝著那個曾和她一起生活的人望一眼。她的眼睛帶著在空中飄蕩的枯葉的顏色。我很好奇是什麼念頭引起她的嘴角時而閃現片刻的微笑。

我覺得她懂得一切。

至於我的祖父,他則因為吃香草冰淇淋,鬍鬚呈現白色。他把腳放在他對面的長座椅上,接著輕輕吹起口哨。

「我們度過了多麼棒的一天呀!」他歡呼地說。

「我就在想要用什麼形容詞,」我祖母低聲埋怨。